慕寒川见她神色不对，左右环顾了一下，拉着她在一个石板凳上坐下，神色担忧地看着她。没有出声打扰，而是默默地陪她坐着。正如往常很多时候的他，默默地看着她发呆，没有一丝存在感。
其实还是有不同的，他现在的存在感可比以前强多了，至少贝染不抬头也能感觉到他的担忧，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良久，贝染拍拍屁股站起身，脸上重新挂起笑脸，“兴许是我记错地方了，改天有空我再找找。”
“你想去哪里，方便告诉我吗？”
“这事有点复杂，等我查到了再告诉你吧。”
慕寒川哦了一声，脑袋垂了下去，声音有些许的低落。是他自己想多了，以为和她一起复习了一个月就是无话不说的关系了，其实不然，她还是有好多事情不愿告知于他的。贝染光顾着想事情，没留意到他的情绪变化。
放假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两人早早地来到学校。期末考的成绩出来了，每位同学，尤其是文理重点班的学生来得特别早。
贝染在校门口碰见了慕寒川，或者说慕寒川是在专门等着她来，两人一起并肩同行。
远远的，就看见教学楼一楼的黑板墙那里挤满了人，定是争相在那里看自己的成绩排名的。
离黑板墙还有十米的地方，贝染顿住了脚步，她有点不敢上前，万一他没取得第一名怎么办？万一她的不能留在重点班了怎么办？
慕寒川轻拍了一下她的肩以示安抚，侧头低声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
贝染讷讷点头，心中祈祷他一定要拿到第一啊，那是他给老师的承诺，也是他给李阿姨最好的礼物。李阿姨若是知道慕寒川又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说不定病也能好得快一点呢。
很快，慕寒川小跑着回来，脸上挂着两道浅浅的梨涡，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很好。
贝染心里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快步迎了上去，“怎么样？你考了多少分，是不是第一名？”
慕寒川挠挠头，没好意思说他压根没去看自己的成绩。
“喂，你倒是说话呀。”
“679分，班级排名十二，你的。恭喜你，贝染。”
贝染愣了一下，不敢相信她真的考了六百多分，比上一次月考多了将近两百分啊！
不对，她明明关注的不是这个！
“我是问你的成绩！唉，算了，我自己去看。”
贝染小跑过去，万分艰难地挤进人群，一眼望过去，榜单第一名赫然是慕寒川的名字。749分！！四张考卷加起来只扣了一分，他他他也太牛掰了吧！
贝染从人群挤出来，远远地冲着慕寒川竖起了大拇指。真好，他考了第一名，下午可以把这个好消息报给李阿姨听了。
“慕寒川，你考了749分耶，你好厉害！请问你是吃什么长大的？我回去也让我妈妈给我弄点，看这智力能不能提高一点。”
“你就别笑话我了。”慕寒川低声道了一句，“去教室吧。”
回到教室，同学们大概都还在一楼看榜单，整个课室空荡荡的。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慕寒川主动朝贝染伸出了右手，“下个学期请多多指教咯，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