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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来送死吗

见他反应如此强烈,我确定了心中的猜想,当然也不那么紧张了,我平静地看着他:"如果伯爵您没见到她,那她可能凶多吉少了,因为她就在您铁军踩踏过的地方。"

"哪里?"

"拉普兰。"我是故意在刺激他,以便了解拉普兰的情况。

阿卡特眉头皱起:"拉普兰..."虽然那是个小镇,但他的大军却在那儿遭到了十分顽强的抵抗,几乎战至最后一人,不过妇女和儿童似乎在那些勇士的掩护下撤逃了。

见他陷入了沉思,我急切地道:"她就住在拉普兰的亚丁领主家,你没见到?"如果是普通居民的家或许直接被乱军所杀,但领主家应该不是随便进的,而且女人一般都会被当成战利品抓起来,不会被杀掉。

"你说亚丁领主么...我们进镇子的时候,它便已经被付之一炬了。"阿卡特的声音有些发颤,兴奋中似乎还透着一丝恐惧。

"那,那亚丁领主呢?"我的心瞬间被不安所填满。

阿卡特深吸一口气:"他...战死了。"他没说亚丁领主的尸首被钉在了教堂广场的木桩上,一同被钉在木桩上的还有几个大家族的族长和几十名俘虏。

闻言我只觉浑身的血液骤然凝固住了,然后又下子涌入脑海,令我一阵头晕目眩。

若拉扶了我一把:"主人,你怎么了?"

我红着双眼盯着阿卡特,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知道战争是残酷的,也知道战争会死人的,可是...我从没想过得知自己的亲人死掉,家园被毁掉的滋味是这么的——可怕!

营帐中沉寂了好一阵,阿卡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声道:"来人!"

"伯爵大人。"一名士兵立刻进帐来领命。

"马上传令下去,把瑟西城抓到的所有俘虏集中到广场,不得伤害污辱任何一个。"

"是,伯爵大人。"士兵说着退了出去。

阿卡特重新将目光停在我脸上,带着命令的语气沉声道:"告诉我关于卡洛儿的一切。"

我满眼悲愤地瞪着他:"我就不该救她!"我说的并不是气话,因为从目前的情形看来,她终究没逃过战争的魔爪。

阿卡特凝视我片刻抬手扶住额头,叹道:"跟我来,去广场。"

他的坐骑是一只长得豹头虎身的飞行魔兽,而我有若拉当然用不着。

夜色深沉,火光幽幽,明明人来人往很热闹,但我的心情却说不出的凄凉。想不到我风风火火地赶过来,竟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进的瑟西城。

从城门到广场,残尸断肢随处可见,冷风中飘荡的血腥焦臭的气息,这让我的胃忍不住一阵阵翻腾,好在这一整天没吃东西,不然非吐出来不可,而更让我感到惊讶的却是我觉得自己好像真真切切地在哪见过类似的场面,闻到过这种味道。

若大一个城中心广场聚满了人,尽管有大批士兵在怒斥,仍旧哭声连片,其间还夹杂着惨叫和呻吟,不过并没看到奸淫掳掠之事,这倒与传闻中的塔特斯军队的作派出入很大,暂且不论是否传闻有误,这个阿卡特在治军方面倒还算得上严明。

阿卡特没等坐骑落地便跳了下去,然后到女俘虏聚集的地方大喊道:"卡洛儿,有谁见到卡洛儿的有重赏,卡洛儿..."

我也在忙着四下寻找熟悉的面孔,可瑟西城的居民实在比拉普兰多得多,并不论贫富贵贱,此时都成了任人摆布的俘虏,偶然发现几个穿着打扮似曾相识的,但却都不是我想找的人,我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就在我几乎绝望之时,突然一个惊讶的声音道:"罗兰,是你吗?"

我顺声看去,眼泪一下子溢满眼眶:"亨利。"

亨利刚想起身,便被一个士兵抽了一马鞭,我见状一跃上前抓住那士兵再次挥下来的鞭子,怒道:"不想死就给我滚远点!"

那士兵刚想发作,却见若拉正看着他微笑,同时还用鸟爪般的手示意他过去,于是慌忙丢下鞭子跑开了。

我上前扶起亨利:"你怎么样?受伤了没?我父亲呢?博格大伯还有萌萌呢?"

亨利哽咽着拥抱了我一下:"他们,他们都战死了...亚丁领主命我带镇里的女人和孩子离开。"说到这儿他忍不住哽咽了一下才又继续道:"我听说他们很英勇,很惨..."

虽然亨利语无伦次,但我却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那萌萌呢?它难道没跟你一起?"

"本来博格大伯把它交给我了,但它又跑回去了,我真的没办法追回它,你知道的!哦...老天!"亨利说到这儿痛哭失声。

我的心像是被绞成了一团,一句话也说不出!我伸手拍拍亨利的肩头,算是安慰吧。

这时,有人从身后扣住我的肩头把我扳转过身:"你是不是在骗我,卡洛儿不在这里。"

我看了一眼阿卡特,冷笑道:"伯爵,你看看这些人哪个没有失去亲人,你是伯爵如何?是统帅又如何?你能要谁死谁就得死,要谁活谁就得活着吗?"

火光在阿卡特眼中跳跃,映出一片血红,他暴怒地大吼:"她必需活着!"

"哼,战争有时候也很公平,每个人都会失去些什么!"说罢我不再理他,转身看着亨利。

亨利怔了怔,抹去脸上的泪水,支吾道:"卡洛儿么?她确实跟着到瑟西来了啊。"阿卡特闻言一把抓住亨利的手腕:"她来了?你说她在这里?你看到她了吗?她在哪儿!"

亨利道:"来瑟西城避难的人很多,没有亲友的都聚集在各个教堂,当然也有露宿街头的。"

"我问你卡洛儿在哪!"阿卡特已然红了眼。

亨利深吸一口气,挺起胸膛:"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看着她!"阿卡特吼道。

"敌军攻城我们自保都难,哪还顾得上旁人。"亨利毫不畏惧地说。

我挥开他拉着亨利的手:"伯爵,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还有脸来怨别人!"

阿卡特瞪了我一眼,转身向疯了一样冲了出去。

亨利松了口气道:"罗兰,他...他和卡洛儿?"

我摇摇头道:"这事说来话长。"也很令人惋惜,如果我早一些回来也许事情会变得不一样,但若非在路上得知了这位伯爵和卡洛儿颇有渊源,似乎也改变不了什么。

人生不能假设,也无法重来,只能在命运之轮的牵引下一步步向前走,再挣扎也没有用,所以,我永远不会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同,也不会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什么!更不会拿已经无可挽回之事责备自己。

眼下能做的便是先安置好亨利,再尽可能地寻找其他人!幸好亨利只是有些擦伤,找了个相对隐僻的角落,亨利开始讲我离开后拉普兰发生的一切。

讲到塔特斯公国的入侵,他还有些难以置信地道:"他们好像从天而降一般,突然就越过了加修斯山脉,如果不是萌萌来镇上报信,怕是一个人也逃不出来。"说着他怒捶了一下大腿:"卡尔家族的人全都逃走了,还有那些祭师,整天在嘴上说为了拉普兰如何如何,真打起仗来跑得跑,投降的投降!"

我默默地听着,心中除了有些悲伤再无其他情绪,面对战争,面对刀剑,面对死亡,每个人的反应和选择都不一样吧,换成自己,又当如何?

亨利接着又说:"亚丁领主和安格斯族长率领族人拼死抵抗,我们才能顺利逃到这里,可援军一直没到,我们到底还是..."说着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瞪着我:"这种时候逃都逃不及,你怎么还要回来啊!送死吗!"

他的话令我深感悲哀,因为无论是逃还是指望别人的营救都是无奈之举啊,可面对强大的敌人,大多数人都没有勇气反抗更别谈牺牲了吧,而我...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会回来吗?还是望空大喊一声来日要报仇雪恨什么的。

细细想来,我好像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一心想回来,是我太天真不知道战争是何物?不!我之所以回来是不想将来心中留有遗憾,我回来也不是送死的!

因为阿卡特有令,所以塔特斯的士兵这晚除了换岗巡逻没有别的动作,我和亨利就这样一直坐到天亮,而这夜我几乎耗尽了所有脑细胞,却没想出一个可行的万全之策,似乎只能寄希望于卡洛儿了,如果阿卡特找到她局势或许会有转机,如果找不到我只能见机行事,至少把亨利救出去!

当火把的光黯淡下去,天色发白之时,我看到阿卡特从头上飞掠而过,他怀中似乎抱着一个人,一个裙摆染满鲜血的女人,难道是卡洛儿?她受了伤吗?

当第一绪阳光照在广场上,阿卡特带着一队飞行军来到广场,他怀中仍抱着一个女子,不过不再浑身是血,而是穿着一袭雪白的衣裙,看发色应该是卡洛儿没错。

我还没来得及起身打招呼,阿卡特冷冷地扫视众人一眼大声命令道:"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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