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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中雾,邪心诡计现端倪(五)

秦远转过身去,只见花子站在他身后,手里捧着一束火红的、叫不出名称的花,她撕下一片花瓣放在嘴里嚼嚼嚼,然后咽下去。

秦远小时候也喜欢摘路边的野花当零食,有些花的花蜜很甜,有些很涩口,大部分花朵在清水洗净之后加以烹调,做成花瓣粥、花瓣饼,会是不错的食物。

花子的头发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露,秦远抬起袖子帮她擦干净。这个时间她应该在散人馆赖床,而不是出现在晨雾浓厚的清晨,白如月到底在想什么?

睡得迷迷糊糊的伍六七忽然觉得一阵穿堂风吹进脖子里,冻得他浑身一个哆嗦,紧接着晴天中劈过一道闪电,大雨倾盆而下。

秦远脱下蓑衣给花子披上。

伍六七眯起眼睛,雨中那人戴着斗笠,面容看不清楚:“谁?看不见这里已经被巡捕房封锁了吗?走开!”

秦远走到屋檐下,俯身看着伍六七的眼睛。

伍六七顿时睡意全无:“恶……恶剑??”

“秦远。”秦远说,他并不喜欢恶剑这个充满恶意的外号。

伍六七忙手忙脚起身扶正衣帽,抽出兵刃横在胸前:“你终于现身了,秦远!”

秦远取下牌匾上的留字,揉成一团从屋外投进屋内废篓,正中目标。

伍六七怕的要命,秦远一有动作,他的心脏就不由自主跟着抖一下——站在他面前的,是武林屈指可数的剑术高手,活着的江湖传说!

然而秦远连看也懒得看他一眼。

“等、等一下!”伍六七踉踉跄跄追在他身后,雷声让他的喊声几不可闻,“你要是逃走,就永远无法洗清自己的罪名了!”

秦远没有回头,雨水顺着斗笠流淌形成一道天然水帘,花子穿着蓑衣跟在他身后脚步轻盈。

伍六七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奋力吼出:“杀人凶手另有其人!你是无辜的!”

秦远猛地转身,斗笠上的雨水甩了伍六七一脸。

伍六七抹去眼前的雨水,语速飞快:“我见过李久的尸体,他临死之前表情很惊讶,嘴角却残留笑意,说明李久死前与凶手发生过一段简短的对话,李久甚至以为凶手是来救他的人。凶手至始至终没有打开包裹李久的棚布,而是从棚布外一剑穿心,更加证明李久不是捆住他的人所杀,如果那人拥有制服李久的能力,何必多此一举在将李久送出城后,又特意追过去杀他?”

“你和我说这些,没有用。”秦远说。

伍六七说:“其实我刚才说的那些也不过是推断,主要在于昨晚有人送来一份联名证词,对帮助你摆脱嫌疑极其有利,你不能走,我们巡捕房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秦远问:“什么证词?”

“就是这份证词,”怕证词被雨水打湿,伍六七只拉开外衣的衣领让秦远看见牛皮纸包装的封皮,“散人馆的白如月馆主托人送来的,当天在散人馆附近有共有四人目睹李久被制服的全过程,并且在白馆主的调动下写了这封联名证词。你将李久放上驴车后捡到一只掉落的钱袋,但是你并没有将遗失物交与官府,而是私藏起来去临街买了三个肉夹馍大饼才回到散人馆,对不对?”

秦远迟疑一秒,慢吞吞修正:“包肉牛杂馒头。”

“我知道是包肉牛杂馒头,故意说成肉夹馍的。”伍六七嘿嘿一笑,“那家牛杂铺的老板也证实了这件事,这份证词对你十分有利,你不用躲躲藏藏,府衙大人自有定夺。”

证词……么,看来他又欠了一笔不小的人情债啊。

秦远伸手捉住伍六七衣襟,将那份证词掏出来放在自己怀里:“去东城城隍庙,事情结束后我随你回衙门问案。”

……

……

龙战天、风飞鸢、沈凌霜和善若水四人从凌晨一直打到天亮,也未能分出敌手。

鸡鸣三声之后,城隍庙的烟火逐渐恢复旺盛,前来祭拜城隍老爷的人络绎不绝,一位拐着竹篮的缺牙老太太指着善若水的鼻子骂:“熊犊子嚄,城隍老爷家里作灾咧,作你个怪怪,丧门耙儿……”

老太太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挑起门旁的大扫帚一个四两拨千斤就把四人打得分开,年轻时想必也是惩奸除恶的一大盖世女侠,掀开提篮的布,拿出几柱清香塞到四人手里:“城隍老爷莫怪,给上两把肥香,快些噻!”

“……”善若水和龙战天面面相觑,点燃香火各在城隍泥塑前拜了三拜,等老太太上完香摆好贡品离开,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忽然下起了滂沱大雨。

“我们是不是该歇歇了?”风飞鸢在人皮面具里捂了一身汗,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蒲团上一坐,“这鬼天气,一会冷死人,一会又热死人。”

龙战天笑着问:“既然觉得热,为何不把面具脱下来凉快凉快,风堂主?”

“把话扯开就不好玩了,龙捕头。”风飞鸢撕下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大汗淋漓的脸,“做人要看开一点,不要对一个男人太过执着,对不对?”

“捉拿嫌犯是巡捕房的职责,窝藏嫌犯或者知情不报,即使白玉京堂主也担负不起这项罪名。”龙战天说,目光在其余三人身上游离。

善若水道:“师弟,你若知道秦远的行踪,告诉龙大捕头,是非黑白自有官府定夺。”

风飞鸢拿起果碟上的贡果放在幡布上擦了擦:“如果我知道秦师兄下落,还会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假扮他?”

“天底下还有捕风堂主不知道的事情?”龙战天步步紧逼。

“捕风堂主也是人,有些事情不知道就该不知道,我是喜欢搜罗一些奇闻八卦,但不至于变态到连某个人的去向也要时刻留意。”风飞鸢把苹果咬的咯蹦响,“就比如说我到现在还没有搞明白,为什么三十六日前的武林客群聚活动事件——所谓的‘除恶大会’,为什么会有官府的人参与其中呢?巡捕房坐标龙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如此恶性群聚滥用私刑的事件,当真一点风声也没有收到?”

“哦?此事本捕倒真没有注意。龙城中每日来往数千名江湖人,光是侠客盟会记录在册的就有三百人,这些人在龙城的大门进进出出,难道巡捕房要一个个盘问过去么?”龙战天说,“秦远自五年前起便是巡捕房《百凶缉拿》中名列在案的危险分子,就算杀了他,侠客盟会也没有权力问责本捕,包括你们白玉京。”

风飞鸢啃完苹果,随手朝门外丢去,果核落进水塘,溅起一泼污泥。

这雪白无垢的果肉终于也染上了凡尘的浊气。

“秦师兄,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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