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没事儿吧？”
见布鲁诺没有事儿，手下的人都赶忙询问了一句。
刚刚差点儿因为布鲁诺而失守的事情，就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布鲁诺冲着这几个人摆了摆手，抿着唇想了好一会儿才道，“莉莲，我们商量件事儿！”
莉莲微微一挑眉，似乎是有些意外。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忽然说有事儿跟自己商量？
莉莲自然不会直接就答应，但听一听倒是也没有什么关系就是了。
她单手一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明显是让布鲁诺先说说看是想要说什么。
布鲁诺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然后才开口道，“这毕竟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儿，要不底下的人就让他们散了？”
他指了指自己手下那帮子人。
莉莲实在是有些意外的。
这话说的实在是不像布鲁诺的为人。
这个人就连离开圣灵堂都要拉上一拨人，结果这个时候说不带着底下的人？
“哦？”莉莲轻轻笑了笑，倒是觉得有些意思，“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布鲁诺耸了耸肩，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问了一句，“如果我没理解错误的话，咱们俩这应该是生死局吧？”
布鲁诺就像是并不是十分在意的样子。
生死局三个字说出口的时候显得格外的镇定而又无所畏惧。
鬼耻镜看向章灼，有些疑惑，“这小子是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从刚刚的对话，鬼耻镜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毕竟，怎么听，都觉得是布鲁诺认定自己会死，所以才先把手下的人遣开吧？
章灼点点头，“他也不是个傻子。”
这话说出口，就表明，章灼是认同鬼耻镜刚刚提出的这个说法的。
所以……
布鲁诺是真的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不挣扎一下？”鬼耻镜指了指底下，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也太不男人了吧？
就这么赴死去了？
不再挣扎一下？
章灼没有多言，只留了鬼耻镜一个人在那一直嘀嘀咕咕的说着这件事儿。
莉莲倒是没有多问什么，双手一摊，“我不介意。”
本来就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私人恩怨，如果能够不带着骑士团的人自然是最好的了。
就是不知道底下那些人同不同意了。
“老大！”
开口的是布鲁诺的手下。
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很显然，对于布鲁诺的决定，他们是不同意的！
他们并不想要做退缩的人！
在他们看来，如果这个时候同意了布鲁诺说的这句话，就代表他们认怂了！
“老大，我们跟着你从圣灵堂出来，跟着你走了这么多路，就表示，我们会跟着你一直走。”
说这话的人明显是个小领头的，他说到这里，往回看了眼自己的战友们。
他们之间的默契是存在的。
所有的人不约而同的说出了最后四个字，“不论生死！”
讲道理，布鲁诺的手下的人数真的不能说是多。
毕竟要脱离圣灵堂，也并不会真的有那么多的人跟着来。
但也是有一定的基数的。
这些人站在那儿的时候倒也没有显得多么浩浩荡荡，但这么一喊起来，倒是觉得振聋发聩。
布鲁诺将目光投向这些个跟着自己东奔西走的兄弟们，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其实不算是个好的老大！
至少，他并不是那种会为了他们考虑的老大。
就算到了今天，他会说出让他们不参与进来，纯粹是只觉得，就算参与进来也不过是多死一些人罢了。
要说考虑，是不存在的。
但这些人的话让他一时间也是有些热泪盈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