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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番外 从始至终都是错的

去了乌鲁木齐机场然后倒车去……,中途停下来买了一堆东西,等到李老三来接我的时候,已经快七点钟了。

新疆的气候白天干燥,傍晚倒是风凉,我套上一件棒球服,点了根烟,朝他挥挥手。李老三这段日子在新疆淘沙淘的想必十分勤练,皮上的颜色已经已经看不出是红是黑,且缺水的厉害,咧开嘴来一笑,足足像极了大西北哪处农村里来的老乡。

我看他的座驾居然是辆奥铃的小卡,震惊不已,实在没忍住,贫他:“你这他娘的是到这儿来拉沙子的吧?”李老三呸了口浓痰,摸了摸嘴,掏出根烟点上,猛吸了两口,叹了口气,道:“买卖不好干,本来打算拉点蜜瓜跟葡萄干回去,淘沙不过是顺当口时干的事情。”

说着咧嘴一笑:“没曾想老子运气不错。”又看了看左右,道:“那棺材可是个好东西,全他娘的是金子包的边,操他奶奶的,想想就都忍不住,走走走,赶紧上车,我先带你吃个饭,咱俩夜了就去,赶紧去。”

路上李家老三眉飞色舞,唾沫横飞,我坐在副驾驶上被大大小小的沙丘晃的左右摇摆,问他:“你那块血玉带了没,给我看看。”李老三嘿嘿一笑,还挺神秘的,摸向车抽屉,掏了掏,拿出块石头抛了过来。

我接过一看,是块灰包的原石,拳头大小,翻过来,不禁咦了一声,只见那断带处裸露出来的玉石部分呈现出象牙白的颜色,却并不通透,里面居然丝丝缕缕的渗透着血丝,但那块象牙白的部分似石非石,似玉非玉,沉度倒还是玉石的沉度,我大拇指肚摩挲了一番,觉得触感有些像石墨石。

我心下想这他娘的是个什么东西,从来没见过啊?又难不成是玉髓,或许这原本是就是块血玉,但只是还没完全成矿?但仔细一看却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原因是就算连同玉髓在内的半宝石,或是半玉石,也都有玉的通透特性,但这块石头,上文已经说了,并不通透。

但说它是块石头,它的密度却比石头密集,可若说它是块死玉,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我反复摩挲了两下,那旁的李老三见我如此,不禁笑道:“怎么样?没见过吧?!”

我摇了摇头,咂舌,对他道:“我这还真看不出来。操,这要真是块死血玉,你小子可算发了!”李老三并不在意,道:“这些石头不过是咱俩顺手,那个沙子墓里的棺材,才是要紧事,哎哟不行,一提起来我这心又痒痒了!”

又在那儿说他的那个包金的棺材,我听得越发觉得不大对劲,就问他:“你看清楚了没,可别是包铜的你给看差了。”

“操,你能不能别煞风景!铜我能不知道,他奶奶都长绿毛!你个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怎么做些事情缩手缩脚的!还能不能干了!”

这老小子估计在新疆被毒日头晒的够呛,我这不过说了几句就开始暴跳如雷,我瞥着眼睛看他,嗤了口气,道:“我他妈缩手缩脚能大老远从河北跑过来陪你小子晒日头,我他妈傻呀!”

他心里窝火,我心里还憋屈,我俩冷了一路,到下了车之后也还没说句话,新疆的日头下来的慢,直到他借住的居民家给我们端上饭来吃完了,天才刚刚黑透。

我俩都没喝酒。

两相对望无言的吃完饭,李老三把碗碟收拾了出去,我靠在土胚房的门口抽烟,那居民家里还养了两条狗,很喜欢人,趴在我脚边滚来滚去,我觉得有趣,伸出手来挠挠那狗的肚皮。

这时我听到一声压抑的闷咳,抬头来看,见是李老三。他估计是想咳嗽一声,但憋得难受,脸都涨的通红,看见我抬头,却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走过来摸了摸那些狗的脑袋,靠在我旁边坐下,我偏过头去抽烟,感觉到他的视线在我脸上打量了两圈,我不动声色的抽着,等待他开口。

片刻之后,李老三也掏出根烟点上,狠抽了一口,咳了一声,道:“老雷,你别生兄弟气,我这也……不是有心的。”

我偏过头来看他,终于绷不住,笑了:“我操,老子要是生气一早都气死了,你别介,就是逗你玩呢。”

其实我还真就跟说的一样,没必要生他的气,只是觉得一段日子不见这小子反而混的愈发萧条,心里并不是个滋味,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索性听他自己往外倒吧,这小子我太清楚了。

李老三被我这话呛的一口烟没下得去,哆嗦着咳嗽了一大阵,连眼泪都咳出来了,我抽出手来给他拍了拍,然后拍着拍着,我感觉那小子好像是真哭了。我有些不知所措,却见他依旧拿着那根烟头,头埋进裆里,全身都在哆嗦,我的手停在半空,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刚想着怎

么去安慰安慰这个跟自己瞎混了那么多年的哥们,却听他咕噜着低喊了一声:“东子,我杀人了……”

我的手打了个哆嗦,猛地扣在他肩头,他颤抖了一下,哭出声来:“我骗你的,那个墓不是我淘沙子的时候发现的,我本来想瞒你,咱俩把这墓挖了我得点钱就去跑路,但我实在是瞒不住了!”

他说着,手紧紧扣着裤子:“我他妈破产了!我爸赌钱又赔了一百多万,那伙要债的天天往我家跑,砸我家东西,我他妈实在没钱了!他们说让我跟着去挖沙子(盗墓),可他奶奶的那伙人看到那张金鎏的棺材全他妈的动了杀心,老子被他们砍了两刀,我不过就是提锨的时候下劲狠了点,他就死了,老子没办法,只能把他们全杀了!”说着,他猛然抬起头来,眼底一片猩红,一把扣住我的肩头,茫然的看着我:“东子,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我牙花子都冷的直打哆嗦,手脚一片冰凉,我只能死死扣着他的肩头,杀人了,那能不被人发现么,那能不偿命么,那伙子盗墓的全死了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又怎么可能不让人怀疑?

思来想去,他不可能不被发现,但我怎么能让他死,我拧灭了那根烟,盯着他,说:“三子,我帮你,我不要钱我帮你,帮你挖那个墓,等得了钱你就把你爸的赌债还了,要是还不够,我这儿有!我帮你瞒着!”

李老三终于绷不住,仰起头,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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