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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四章

奇一的运气不错,这些惑心怪们都不需要他来做新的身体,只是单纯的找努力而已!

前面说过,这些惑心怪是夺心魔的一种,很喜欢养奴隶,同时在这地下世界到处都有大规模使用奴隶的大庄园,奴隶被称之为“全说话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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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强壮的奴隶都会被夺心魔们送到专门的学校进行培训,然后在大剧场或公开场所彼此角斗,或与野兽搏斗。场角斗下来,场上留下的只有一具具奴隶的尸体,而夺心魔们却在这种惨无人道的表演中获得了极大的快乐!

天性使然,痛苦、绝望在它们的眼里,是最好的兴奋剂,原理嘛,就好像人高兴时候喝酒助兴一个道理!

跟食人魔的这样那样的竞技场差不多,但夺心魔控制的地方,这里的角斗更加的血腥、暴力!

在莫奇山脉的地下,有许多买卖奴隶的市场。每天天还没有大亮,奴隶市场上就热闹起来了。一群一群的奴隶被押到这里,他们头上戴着小白帽,表明他们是夺心魔老爷们狩猎当中斩获的俘虏;腿上涂着白粉,表明他们是等待出卖的奴隶;脖子上挂着木牌,写着他们的年龄、出生地、技能和奴隶主给他们取的浑名。

尤其是惑心怪这种以心灵方面见长的夺心魔,很容易就能知道它们所俘获之人脑中的全部信息!

不过,抓到奇一的这只,明显是只新手,没有用它那近乎无敌的天赋能力好好探查一番!

夺心魔利用心灵魔法控制着奇一,让他无法反抗,奇一甚至怀疑自己这一身的实力是假的!

竟然连反抗都反抗不了!其实也是没办法,按照面板来解释的话就是奇一的心灵方面的抗性是0,而夺心魔的心灵魔法都是成倍成倍的加成,这跟精神的强弱无关!

不过这样不反抗,这也让奇一躲过一劫,至少没有被窥视心灵当中的秘密!只当他是不同的冒险者进行售卖,毕竟竞技场更新换代非常之快,冒险者这种可以卖到很高的价钱!

那些够买有钱的夺心魔选购奴隶就像在骡马市买牲口一样,捏捏他们的四肢,看筋肉结实不结实;掰开他们的嘴唇,看牙齿长得怎样...........奴隶贩子向买主吹嘘他的“货物”是多么“物美价廉”;卖主就尽量挑剔毛病,抱怨价钱要得太贵。双方在那里讨价还价,争吵不休。

市场上的铁匠铺炉火熊熊。铁匠给奴隶钉上脚镣手铐,还要给他们戴上一个铁项圈,上面刻着:“锁住我,不要让我逃掉”这样一行字。奴隶戴上这种项圈,就脱不下来了;如果逃亡在外,奴隶主也可以很快把他抓回来。另外,还用烧红的烙铁在奴隶的前额或脊背上烙下一个印记,这种印记通常是奴隶主姓名的第一个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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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奴隶市场好比一个人种展览会。这里,有金发的森林精灵,有黑发的人类,有鳞片的蜥蜴人。他们大都是夺心魔在地下世界俘虏回来的。还有一些是天生的奴隶,是外面的人转卖给奴隶贩子的。

而奇一,不知是说他走运呢,还是不走运,刚被牵出来,就被卖给了一只更加年老的夺心魔,并且直接被送进了竞技场!

奇一仔细打量他目前的竞技对手,觉得这只武装野兽的外表有点熟悉。他曾跟这种生物交过手吗?

奇一暗自思忖。不过,尽管强大的奇一心中有所疑惑,他的查识还是被夺心魔主人强大的心灵能量牢牢控制着。

“我亲爱的勇士,杀了它。”

夺心魔主人自观众席上传送心灵讯息。它是你的死对头,而且如果你不杀了它,它就会伤害我!

场上这只看不出什么怪物的体型比奇一要大得多。它猛然突击奇一,一心想拿矮小的生物填肚子。

奇一紧绷着双腿等待下手的最佳时机。

当怪物逼近过来,两只巨爪从两侧包围,挡住奇一两侧的退路。

奇一瞅准时机一跃向前,举起锹形手对准怪物的胸膛击下。强大的力道把那怪物坚硬的外壳敲出一道道裂痕,从胸口蔓延到全身。怪物一阵昏厥,身子向前倒下。

随后,奇一转身逃开,但他的速度比不过怪物巨大的冲力,霎时他觉得自己的肩关节脱臼了,一阵剧痛今他也差点晕过去。奇一夺心魔的主人再度发出呼唤,同样,主人的意志再度战胜了奇一的思想,甚至疼痛。

两个竞技者一瞬间撞在一起!

奇一被那怪物压在底下。怪物没办法用手抓住它对面这个矮小的对手,但它还有别的武器:它用尖喙刺向对手。奇一举起被转化成太刀的器妖格挡,但怪物的头还是往前猛推,把奇一的手臂整个往后扭。饥饿的鸟嘴张开一咬,仅差一寸就咬中了奇一的脸。

竞技场内的观众席上此时情绪高亢到极点,夺心魔全跳起来,对着场内指指点点,一波波的心灵讯息和无力的叫喊声,充斥了全场空间。有些夺心魔贸然要收取赌金,遭到相反阵营的拒绝。

奇一的主人担心奴隶失败,便对对面怪物的主人叫嚷。你投不投降?它企图表现得信心满满。

它的对头轻蔑地转过头去,并关闭它们两只中间心灵连接。奇一的主人只有干瞪眼的份。

那不知名的怪物无法再靠近奇一一分;奇一的一只手臂被怪物的头制住,手肘压在石板地上,但它的鸟嘴也被转化成太刀的器妖抵住,动弹不得。怪物灵机一动,突然把头往后一仰,在奇一猝不及防时从他手中松脱开来。

奇一的战士本能在那一瞬间救了他。那只不知名怪物的尖嘴在刹那间又再次朝奇一发起进攻,预期对手的反应与防御动作是用长刀往敌人头部侧劈;但,奇一也早已料到它会有此预期。

奇一伸出太刀大力往前挥,但缩短手臂,让刀锋正好抵达怪物尖嘴的下方。就在同时,怪物的尖嘴突然停住,等着接奇一挥出的一击。

不过,奇一也早已算计到了,已经加热了的太刀比怪物预料的还早转向,一个回手,正中怪物的头部,把它打偏向一侧。紧接着,他弯起脱臼的那只胳膊,不顾肩膀的剧痛,向前用力挥击。这只手肘完全使不出力,但在同时,怪物回转头来,张开大嘴想往奇一的脸上狠狠咬下去。

而且是正好咬中头!

奇一手中的器妖刀刃深深地卡在怪物的尖喙根部,把它的嘴撑开到超出关节可承受的幅度。

那不知名怪物疯狂地跳跃摇摆!想把可恶的子震脱,它每一摆动,奇一受伤的肩膀就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奇一只感到怒火中烧,不断用另一只手从侧面猛击怪物的头部。鲜血从怪物头部的伤口涌出,淌到它的嘴边。

“你投不投降?”奇一的主人这次用它无力的声音向那不知名怪物的主人叫嚷。

然而现在谈这个问题,还是言之过早,因为竞技场上的那不知名怪物似乎还没落败,它又使出另一项利器:体重。怪物用胸口把奇一压在她上,想直接把他压碎。

“‘你’投不投降?”看到情势出乎意料的逆转,轮到不知名怪物的主人向奇一的主人叫嚣了。

奇一的器妖刺入怪物的眼睛,怪物愤怒地嚎叫不止。夺心魔观众再度兴奋起来,吵闹不休,不是不断摆动手臂,就是不断握紧拳头。

两方的主人此时都明白,再战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就算勉强分出胜负,胜者也未必能再继续下场竞斗。

“也许我们该考虑和局?”

这是奇一的夺心魔主人传送出一道心灵讯息。

而它的对头欣然同意。两位主人同时向它们的奴隶下达命令。经过一段时间的安抚,两个奴隶才逐渐平息心中的怒火与不平,主人的意见再次控制了竞技者野蛮的求生本能。突然之间,刚才杀得眼红的两位敌人彼此产生了亲切感,那不知名怪物站起身后,还伸出一只巨爪扶了奇一一把。

不一会儿之后,在竞技场侧通道里简陋的小休息室内,奇一坐在唯一的石凳上休息,他的双手已经完全麻木,深紫色的瘀青覆盖了整个肩膀的皮肤,看来有好一阵子无法再上竞技场取悦主人了。

这个念头让他深感伤心,虽然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并不是这样,但夺心魔的心灵魔法,强硬的改变着他的真实想法。

在这期间,一只夺心魔进来探看奇一的伤势。它有疗伤的药水,但很显然,即便有魔法的治疗,奇一仍需要时间复原。

不过夺心魔对它的奴隶另有打算,它私人居处还有一个隔间需要石工。

“来!”

夺心魔对他的奴隶下令,奇一立即跳下石凳,毕恭毕敬地跟着主人的脚步离去。

夺心魔带着它的竞技场奴隶往第三层中的一间套房走去。

他的另外两位主人正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看起来毫无生气。领着奇一的主人对这两具躯体望也不望,它知道它的两位同伴此刻正神游于遥远的星界中,而它们的躯壳则相当安全。尽管如此,它还是顿了顿脚步,猜想同伴们这趟旅行进展如何。

不过功利主义也是夺心魔们性格中相当稳固的一面。它在奇一身上投资不少,至少得要捞回本,毕竟买它可是花了它整整15个金币。

夺心魔把奇一领进一间后室,让他坐在一张不起眼的石桌旁。接着它在粗暴地为奇一的肩膀接骨包扎的同时,也对他发出一连串心灵炮轰以刺探内心。

夺心魔与对手初次接触时,便可利用强大的心灵冲击侵入对方的思想;当然也可进行较为“温柔”的心灵沟通。

不过,若要完全支配它的奴隶,通常需要花几个星期,甚或几个月的时间。每次的心灵接触都会剥夺奴隶的部分自然抗拒力,从而揭露更多记忆与感情。

而奇一的夺心魔主人决定要彻底了解它这位奇特的仆人,包括那对古怪而精致的长刀。

不过,这次心灵接触的主要目的在那把可以转化为长刀的器妖,因为夺心魔感到奇一并没施展出全力。随着夺心魔主人的思想不断刺探,直到进入奇一内心深处的一个角落。

“这些都是什么?”这只夺心魔在奇一脑中看到了许多令他无法理解的事情,不过都在他仔细看清,画面仅仅是一扫而过,就再也无法深入,而且连倒退都没办法!

夺心魔的手指与触须急促地摆动。它知道,它果真探测到一些重要的事物,能使它的奴隶变得更强。

但是,它也必须释放这奴隶的部分自我,那便是他被控制、奴役之前部分清醒的记忆。

夺心魔交给奇一另一罐治疗药水,便环视四周的物品。如果奇一还要继续上竞技场,势必会再遭遇那只强悍的不知名怪物,因为根据夺心魔的规则,竞技赛若以和解结束,仍须进行复赛以求出胜负。它担心它的鬼族战士很难在复赛中战胜那只孔武有力的武装怪物。

是谎言的传播让夺心魔的社会团结在一起;这些瞒天过海的谎言被一遍又一遍传诵,导致任何铁证都无法动摇这坚定如山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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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夺心魔们所接受的教育,接受的一切有关正义与真理的邪说,让人不敢相信为什么会有任何人相信它们。

即使现在,数十年之后,一想到那个地方,奇一还是会不由自主感到害怕。这并不是为了任何肉体的痛苦或随时随地性命可能不保的危险,他在许多旅程中都曾经面对相同的挑战。夺心魔竞技场的可怕之处是在于那些幸存者,那些幸存下来的人全都深信不疑地沉溺在邪恶世界的架构中。

那些怪物们相信,只要能够躲过制裁,一切恶行都是可以接受的。他们存在的最高、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满足自身的需求。获得权力的唯一方法,就只有够聪明、够狡诈的人才能从不再配拥有权力的尸体上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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