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苍狼称霸 >苍狼称霸

第五卷 三、无奈的啸叫

冒顿也不回答,仔细将喊话和渐渐围上来的人群看过,发现这些人的衣着也完全异于匈奴人,便问:“你们是什么人?干嘛要无端招惹那些野猪?”

那位喊话人听到冒顿的问话,立即明白冒顿非神,乃实实在在的匈奴壮士。

喊话人向后退了一步,微微弯下腰去,恭敬地说道:“我们是桃李堡的民众,在此驱逐野猪。敢问壮士,深更半夜来这老林子里干吗?”

冒顿朗声答道:“打此经过,发现有人狩猎,怕惊扰了猎场,便到树上暂避一时。”

喊话人看了一眼陆续聚拢过来的人群,客气地对冒顿说:“壮士对我们桃李堡有恩,对在下更有救命之恩。烦请壮士到我堡上稍作停留如何?”

见冒顿没有回答,喊话人又自我介绍说,他姓廉,叫廉璠,是桃李堡的堡主,特别邀请冒顿到他家做客。

桃李堡?桃李堡是什么去处?

冒顿见这位叫廉璠的人诚恳邀请,自己也对这群人充满了好奇,想做进一步的了解,加上夜过莽岭,有人相伴自然更好,便轻声应诺了。

这次失败的狩猎,使这支狩猎队伍死去三人,更有多人轻重不等地受了伤。

廉璠招呼众人动手,抬起了重伤者、殉难者和野猪,向山外走去。

冒顿又觉奇怪,人已经死了,他们要将死人抬到哪里去?

突然,一个小伙子对着布满繁星的夜空发出一声凄厉的、充满了无奈的大喊。

接着,其他小伙子立即响应,林子里立即鼓荡起了歇斯底里的呼叫声,久久在黑洞洞的森林里回旋。

冒顿不明白这些人为何要狂呼大叫,只觉得喊声中充满了凄凉,让人不由得想随之嚎啕大哭。

冒顿与这些人不熟,不便张口问讯,可心中着实不是滋味,随着人群默默走了下去。

出了老林子,冒顿打了几声口哨,大红便跑了过来,令那些狩猎的人好生羡慕。

刚才那位带头呼喊的年轻人走到冒顿面前,将冒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趁冒顿不备,一个扫堂腿向冒顿踢去。

冒顿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出右脚硬生生踢向小伙子扫来的右脚,两脚相撞,小伙子的身子转了半个圈,仍然收势不住,呼啦啦倒地,又向后翻了个跟头,才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站在一边的廉璠看得真切,呵斥那小伙子道:“怎么能对恩人如此无礼!”

小伙子原本想试探一下冒顿的本事,结果被摔得龇牙咧嘴,勉强爬起身来,走到冒顿面前,也不言语,向冒顿深深鞠了一躬,转身闪进了队列里。

冒顿随众人朝北偏西方向走出不远,翻过一道坡,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座城堡,看上去好像比龙城还要大一些,越加觉得奇怪。

在匈奴,除了龙城,怎么又突然冒出来第二座城堡呢?

冒顿满心疑惑,随众人进了城堡,发现城堡内的布局则与龙城完全不同,是一座连着一座的小城。

他问廉璠为啥城里还有城,廉璠解释说:“那不是城,是一家一户的院子。”

院子?院和城的区别在哪呢?

冒顿本想继续探问,这时,城堡

内狗吠声大作,吱哑哑的开门声不绝于耳,接着传来了女人的号哭声,整个城堡立即被哭声喊声充斥,沸腾起来了。

廉璠心情沉重地对冒顿说:“壮士请先到我家休息,我稍作安顿便来陪你。”

冒顿觉得这里的一切都与匈奴不同,感到什么都新鲜,便坚持要与廉璠一起去处理事务。

此时已过午夜,漫天星斗闪烁。

各户人家先是查看自家的人有没有受伤,接着便聚到了殉难者和重伤者家中,无奈的叹息声不绝于耳。

殉难者都是还未娶妻的精壮青年,更给暗夜增添了悲壮气氛。

很快,在自愿者的帮助下,殉难者被装入一个个大木箱中,冒顿听人们称那个大木箱叫棺材。

廉璠带人抬着棺材出了城堡,后面跟着扑天喊地号哭的人群,哭的人心里怪不是滋味。

送葬队伍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停了下来,有一人遍观山势,指点了三个方位,众人便在那人的指点下挖坑。

冒顿问廉璠那人在干什么,廉璠说,在为死者寻找吉穴地,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很讲究的,一般人搞不明白。

冒顿想,既然人家一般人都搞不明白,那自己就更搞不明白了。

廉璠又说,这三个死者都没有娶妻生子,又不是寿终正寝,必须在太阳升起来之前入土为安。

所以,一切丧葬仪式都从简了。

要不然,必须在家里设灵堂,以供亲友祭奠,尸体停放几天才能下葬。

人死了还要停放几天?为什么?

冒顿想不明白,此时又不便多问,只好揣着满腹狐疑,看着送葬的人将棺材放进刚挖好的坑里,埋掉了。

这些人的葬俗与匈奴人的葬俗完全不同。

匈奴人死后要先将死尸放在草原上让野狼鹰隼将肉身吃掉,待仅剩骸骨后,再将骸骨捡到一起埋掉,是谓天葬。

匈奴人只将悲痛深深埋入心底,用低低的哽咽来抒发对死者的不舍与怀念,从不放声大哭。

送葬完毕,人们伴着那一步三回头的哭声往城堡走。

又是那个刚才给冒顿使绊子的小伙子,对着漆黑的旷野再次发出狮吼般的狂嚎。

嚎叫声在漆黑的夜色里久久回荡。

冒顿随廉璠返回城堡,一一看望重伤者。

最后,廉璠拖着两条疲惫的腿,将冒顿带回自己家中。

此时,日头已在东方的山冈上露头了,并将霞光扬的满世界都是。

不久,城堡里的几位长者,在廉璠的邀请下,也聚到了廉璠家。

一晚上的接触,冒顿发现,这些人除了会说匈奴话外,还使用一种冒顿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他们与冒顿交流时使用的是匈奴话,而互相交流时则使用他们自己的语言。

冒顿并不知道,他已被众人让在了最尊贵的位置就坐。

一夜没睡,冒顿感到既疲劳又饿渴,只想吃喝以后好好睡一觉。

盛满食物的盘盘碗碗端上桌一大堆,还有美酒。

冒顿想到,这里的人什么都与他们匈奴人不同,连吃饭也是如此排场。

廉璠最先给冒顿敬

酒,尊敬地说:“要不是壮士出手相助,今天的后果不堪设想呀。”

廉璠说着,竟然声泪俱下起来。

一夜的忙碌,廉璠将悲痛与无奈深深埋入心底。

此时回到了自己的家,在几位长者面前,突然感到了孩童般的委屈,竟然大声嚎啕起来,泪水哗啦啦流个不停。

冒顿嘴笨,不知该如何安慰廉璠,也不知如何谦虚,不好意思地举起酒具,大大喝了一口酒。

冒顿再将在座的人仔细打量一番,疑惑地问道:“你们是匈奴人吗?怎么无论是吃饭还是穿衣,你们都与我们匈奴人不同呢?”

廉璠此时已恢复了常态,苦笑着,说:“壮士可能是第一次来到这边墙脚下吧。

“边墙脚下有许多我们这样的城堡。

“我们都来自边墙的南面,为了躲避灾荒、战乱和没完没了的劳役,陆续冒死来到了这里,在能打井的地方打井建村,开荒种地,不能打井的地方就像你们匈奴人一样养畜游牧。

“匈奴的大官不管我们,边墙南大秦国的官员想管也管不着我们。

“我们不敢再向北走,也不愿再回到边墙南去。

“连我们自己也搞不清楚我们是秦国人还是匈奴人了。”

“边墙?边墙是什么东西?”冒顿更加不解。

廉璠解释道:“壮士一定知道前面山顶上的那道大墙吧。那道大墙便是大秦国修筑的边墙。”

原来那道大墙叫边墙。

冒顿正要追问大秦国修筑边墙的用意,只听一位长者说道:“我们每年都要向赵王堡进贡粮食,应该属于赵国人吧。”

冒顿也弄不明白怎么又跑出来个赵国。又问了几个问题,终于弄明白了,这些人来自另一个国家,他们既种粮食也养牲畜,是一个不受任何政权约束的群体。

从人们的话语中冒顿也听出,他们一年里有半年时间靠野菜勉强度日。

加上土匪不断灾荒不断,这些人的日子并不好过。

“你们不是猎人,无端招惹那些野猪干嘛?” 冒顿不解地问。

廉璠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说:“壮士哪知道呀,我们这里有三大天敌,一曰天旱,二曰野猪,三曰野狼。

“如果老天不适时下雨,我们的土地就会歉收或没有收成。

“我们千辛万苦种出来的庄稼,到了快要收获的季节,野猪会在一夜之间将我们的收成糟蹋的一塌糊涂,我们欲哭无泪呀。

“野狼更是神出鬼没,让人防不胜防。

“我们养的羊本来就少,让狼群祸害一次,就损失近半呀。”

廉璠用无奈的口气给冒顿解释道:“每年的秋冬相交之季,我们都要组织几次驱赶野狼、野猪行动,只求野狼、野猪离我们远一些。

“为此,我们每年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壮士昨天已经亲眼看到了,要不是壮士出手,在下今天就不能陪壮士一起吃饭了。”

众人又是一阵感激的话语。

冒顿问廉璠:“照你这么说,你们仅仅是为了驱赶而不是猎杀野猪?”

相关推荐:平阳录御美人神级教师极品大富翁系统我是一只猫基因裁决者霸道成王九界之至尊归来风水葬天阴影时代